良朋,共同欣赏,并互相批评夸赞,哪一个身段,使得灵妙,哪一句腔儿,唱得好听,才会越看越觉有趣。”
项小芸连连点头,艾皇堂又自笑道:“除此以外,人若作了甚么得意之事,必欲向人叙述,并听人夸赞才会得意!倘若闷在腹中,无法吹嘘,则不仅不会高兴,反而渐渐地觉成一种烦闷苦恼。”
项小芸目注艾皇堂,以一种佩服神色,嫣然笑道:“老人家把这种心理反应,分析确甚清晰,照此看来,那位夏侯副教主适才的自言自语,是在发泄他心中得意难禁的高兴情绪。”
艾皇堂笑道:“这是当然,项姑娘请想,夏侯彬与赫连匡争夺权力,觊觎‘教主’之尊,对于今夜获得‘日月双珠’一事,自必讳莫如深,哪里还有甚么发泄情绪机会?他只好选中一具业已身死,绝不会替他泄露机密的‘白发龙王’谭玉成的遗尸作为对象,来上一阵得意狂笑,以及几句自我赞美的自言自语。”
项小芸说道:“苍天自有耳,河畔岂无人?夏侯彬想不到,在夺宝群豪,业均风消云散之后,还有我们两个煞星,伏在暗处,这一来他如今最得意的狂笑自语,就会变成他日后最失意的落泪伤心了呢。”
艾皇堂笑道:“先哲对此,早有体会,才教人‘慎独’‘防闲’并在‘得意’之中,要格外提防‘失意’。”
项小芸秀眉微蹙,略一寻思道:“我们发动‘龙门夺宝’一举,虽有相当收获,并替‘氤氲教’拉上了‘日月魔翁’金振明,‘陇中神剑’邱萍,‘青皮恶煞’毕胜青等好几个厉害对头,但却对于援救‘酒糟扁鹊’壮七先生之事,仍无头绪,不知这位盖代神医,是否已被‘氤氲教’,掳到总坛‘销魂堡’中?或尚在其他分坛以内?”
艾皇堂苦笑说道:“这事无法预料,只有继续搜察,但‘氤氲教’既邪恶渊数,又已隐蕴内忧,迟早必将瓦解!庄老七若能明哲保身,和他们拖延应付上一段光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