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妇元丹一失,本命神魔又去,所习诸般邪法已经全如隔世,吓得粉面焦黄,一句话也回答不出,只有哭道:“我已知道,禅师赶快救我。”
遥闻心印大喝道:“焦野驴,你且听真,左道中哪有伦常天理,你自陷溺怪得谁来,她虽吸你的元精,又生啜肝脑,自应遭受恶报,但你细数生平,不也杀人如麻,淫毒万分吗?现在既已仗我佛力化去阴魔,就该各自回头猛省才是,你这一来,岂不冤怨相报永无已时。”
那焦野驴闻言不禁呜咽有声连忙稽首道:“弟子决不敢了,不过我对此妇,实在虽对父母师长都无以过之,她却如此狠毒,于心实有未甘,还请禅师作主才好。”
心印微笑道:“惟其如此,你才身受恶报,你在魔教中也算得一个知名人物,平日常听说过有重恩轻采补的吗?既无恩义与可言,还说什么,现在还不趁此良知初复赶快投生,转劫便坠畜生道中,也还落个稍具善根,否则恚怒一起,他生一为毒蛇猛兽,那便更难说了。”
说罢把手一扬,只见青铛铛一道光华罩向两人,又大喝道:“此乃我佛贝叶无字真经,如能领悟,便是绝大因缘,此去无论为人为畜,但只孽债偿清,自有恢复本来面目之一日,切记,切记,却再也不能坠落下去咧。”
说罢,微见二人面转欢喜之色膜拜而去,那青光一闪,也自不见,狗皮道士不禁大笑道:“你近日怎么这样不殚烦,连对这种畜生道中人也说起法来,无端费上这许多手脚,不嫌太冤枉吗?”
心印合掌道:“罪过,罪过,凭你这两句话便不免造孽,人说狗子有佛性,你却未必咧。”
说着又道:“实不相欺,我近来又进了一步咧,才知道这些左道邪魔虽然无一不可杀,但在过去无量劫中,也无一不具善根,不然早已劫化沙蛊,却得再现人身,既然遇上便是有缘,我不渡化,谁来渡化,别看这等积恶如山的魔头,如果阴魔一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