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代代无穷已,
江月年年只相似!
不知江月待何人?
但见长江送流水……”
韦珊分染了她的悲哀,忍不住低声道:“娘!这是无定河,不是长江!”
朱兰抹去眼角的一点清泪轻叹道:“我知道!只要是水是月,它们就会了解我的哀愁,并不一定是什么地方。”
韦珊伤感地叫了一声,也跟着低吟道:“谁家今夜孤舟子?
何处相思明月楼?”
朱兰脸色动了一下,突然有些激愤地道:“孤舟子!明月楼!你爸爸不是个飘泊在外的孤舟游子,我也不是个独倚栏杆,数尽归帆的怨妇,可是你父亲却撇下了我,让我尝尽了寂寞的滋味!”
韦珊有些意外地道:“娘!爸爸跟杜姨姨在一起,您是否恨他们?”
朱兰悠悠地一叹道:“不!我不恨他们,我也不该恨他们,他们给我的已经不少了。”
韦珊用手指着河水道:“娘!看开一点吧!春江潮水连天平,空际明月共潮生,滟滟随波千万里,何处春江无月明?也许爸爸跟杜姨姨正像我们一样,看着江月想念着我们,他们不是那种绝情的人,把我们忘得远远的……”
她的话没有说完,因为对面桥上来了两个人影,移动很快。
渐渐走近时,她们才发现这二人正是在白家屯上曾经一晤,而后翻脸成仇的柳家兄弟,柳大木的两个儿子柳树、柳林,他们好似在匆匆地赶路,见到她们母女后,立刻就站住脚步,柳树哈哈一声狞笑道:“韦夫人,巧极了,想不到我们会在此地见面,二位真好雅兴。”
朱兰微微一惊,勉强维持住表面的乎静道:“二位世兄好,二位追随令尊进人广成子陵穴,居然无恙而还,实在可喜可贺。”
柳树狞笑道:“夫人不必客气,敝兄弟还算命长,不但没有丧命,而且还得了些小小的遇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