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光又觉得一股暗劲送来,将他推回椅子上,力道十分自然,不禁对他深厚的功力十分钦折。
白啸夫回头对白纫珠道:“你看看人家韦世兄多有教养,哪像你野人似的?”
白纫珠站起来,庄容敛在道:“是的,父亲大人!女儿以后一定改过迁善。”
白啸夫初是一怔,后来才知她是故意做作,不禁大笑道:“淘气,淘气!鬼丫头,你是存心在呕我!”
白纫珠也笑道:“人家学规矩了,您又不满意,做你的女儿真难!”
父女二人相与大笑起来。
韦光也陪着笑了,笑声中他似乎分沾到一丝家庭的温暖,虽然他曾在朱兰的爱中长大。
但光是一个母亲的慈爱,对孩子是不够的,尤其是男孩子。
笑溶化了韦光的拘谨,使他能够与白啸夫从容地交谈着。
在一段愉悦的谈话中,白啸夫发现这俊美的男孩子实在是一块璞玉,那是指武功而言。
在文才上,韦光似乎并不比他数十年的研读差多少。
在谈话的过程中,白纫珠始终是静静地听着,既不淘气,也很少插嘴,红红的脸上浮着笑。
她变得温驯,柔和,仿佛已经成长了。
白啸夫偶而注意到她的转变时,心中不禁涌起一种落寞、凄凉的感觉,他已经失去这个娇小可人的女儿了。
这是只有一个细心的父亲才能体验到的心情。
谈了很久,茶换了三四道,韦光才想起道:“晚辈此来本为晋谒天龙祖师的,能否请前辈先容一下?”
白啸夫微笑道:“这差使只有珠丫头能够做到,老人这有虔修的静室,我们轻易不准入内,只有她还可以自由出人。”
白纫珠立刻站起来兴奋地道:“走吧!现在就去,韦哥哥既是天龙老爷子的门下后辈,相信他一定会接见的,不用通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