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灰,无意江湖了?”
韦明远坚强地道:“是的!三十年江湖生涯,我的确是尝够了,尤其是最后的几年更为不堪,根本就不该组织天龙派的……”
朱兰不作声。韦明远歉声道:“兰妹!我让你太失望了吧?”
朱兰苦笑了一下道:“不!我很钦佩您的勇气,急流抽身,在天龙派声势正盛的时候,蓦然放弃,的确是需要绝大智慧……”
韦明远也苦笑一下道:“快别夸奖我了,其实我是个最笨的人,否则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,你作何打算?”
朱兰道:“我也打算将梵净山遣散了,念远不会来继任山主,我更没有兴趣,今后我带着孩子同几个不愿走的人株守此地,耕织以终。”
韦明远长叹一声,歉疚地道:“兰妹!请你原谅我的自私,没有替你作安排。”
说时手指冢碑,用意甚明。
朱兰凄婉地摇头笑道:“不用客气,您跟山主的感情可昭日月,我不敢妄想在那儿分一席地,得为君妇二十年,于愿已足。”
韦明远仍是歉然地望着她,不发一语。朱兰又道:“您跟山主的碑记我实在不敢动笔,刚才我已经托公冶勤代致念远,这篇文章只有她来做才能尽意。”
韦明远一悟道:“公冶勤到那儿去干吗?”
朱兰道:“他跟毛文锡都投到那边去了,神骑旅现在是气吞山河,势耀日月,多少人都归于网罗之下……”
韦明远一怔道:“我好久不问外面的事了,他们收罗了谁了?”
朱兰道:“东方未明,西门泰,祁三连,还有很多江湖知名之士。”
韦明远怒道:“胡闹!这些穷凶极恶之徒,收之何为?”
朱兰微笑道:“您想不到吧,这些人都是心甘情愿地加入的,而且甘心屈居僚属,准备大大地干上一番。”
韦明远怒道:“还要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