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了杜念远,杜素琼倒不觉轻轻一叹道:“我一生最大的错事,不是误嫁任共弃,而是生了这孩子。”
萧环道:“她现在混得很出色。”
杜素琼苦笑道:“是的!不过将来她必会自食其果。”
萧环道:“我一向认为您不关心这件事,现在我才知道您懂得她最深。”
杜素琼道:“我一向知道她最深,并不因为她是我的女儿。”
萧环默然不语,二人的脚步却始终不徐不疾地跟在韦明远之后。
十里并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,在这些武林异人的脚下,不消片刻便到了。
枯树上,慎修与澄空吊在那儿,随风微荡。
木中客却倚着澄空的大钟在打吨。
韦明远一见这情形,心中十分愤怒,沉声对公冶勤道:“你把他们放下来。”
公冶勤望了假寐中的木中客一眼,然后一跃身,向慎修飞去。
那枯树离地约有三丈高低,这点高度并不能难住公冶勤,可是他的手在离慎修一尺之遥,仿佛力已用尽,飘飘然坠了下来。
一连试了两次,俱未成功,木中客在地上恍若未觉。
公冶勤脸上泛起愧色,朝韦明远道:“不知怎地,我今天好像不大对劲。”
韦明远的脸上露出真正的怒意,无言地一摆手,示意他不必再试,然后对地上的木中客道:“阁下不必再装模作样了!”
木中客一翻身,蒙眈地又睡去,口中喃喃地道:“我倦欲眠君且去……”
韦明远忍无可忍,厉声道:“韦某从不先出手,可是阁下若再如此,韦某可要破例了!”
木中客仍不答理,用手在脸上轻轻一拍,喃喃道:“去!去!春天就会有苍蝇,扰人清梦最缺德,再不去就要你的命!”
韦明远抬起手,掌心已是一片血红,太阳神抓形将发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