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空脚下不停步,口中却恭声道:“姑娘说哪里话,以姑娘这种年龄,却修得那种上乘武学,叩钟于无相,远非贫道所能企及。”
杜素琼听着他们的谈话,忽而想起一事道:“由道长法号,我突然想起一人。”
澄空微笑道:“山主可是说澄心师兄?”
杜素琼问道:“澄心道长果然与道长是同门?”
澄空道:“他入门在我之后,因为年龄较我为长,所以算是我师兄。”
杜素琼又问道:“澄心道长此刻何在?”
澄主道:“师兄自从在武当山为韦大侠点化之后,回山被家师罚面壁三年,现在刚出关,可是三年之中,他静修上清功决,论造诣还在我之上,不过他此刻人如其名,身心皆澄,大概是不会再出山了。”
杜素琼讶然道:“如此说来,令师尚健在?”
澄空尊敬地道:“家师上虚下灵,信道而不服道,终年一袭儒服,望之若三十许人,从不历身江湖,是以并无知者,我们兄弟六人,所得不过家师十之二三。”
慎修亦肃然道:“令师天外高人,闻之已令人心醉,但愿异日有缘许我一诣。”
澄空道:“家师仙驾如闲云野鹤,常无定所,平素即使遇上了,也不会认识老人家,只是每年必有一两个月驻桐柏山中,考究我们的进境,异日有机会,道兄不妨至桐柏山中小住,或许可以遇见家师。”
慎修一叹道:“武林中终日纷扰攘争,自许为天下第一高人,谁能知道真正的高人,却都洁身自好,从不流入江湖,若道兄之令师,以及敝师祖等……”
澄空闻言忙又追问究竟,慎修遂又将天龙子,以及萧环的师祖捻花上人的大致情形说了一遍,大家又是钦慕,又是感叹,不知不觉,路已行出很远。
入夜,大家歇在一所分坛中,由于慎修及公冶勤在帮中的地位,再加上杜素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