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了。
乔妫闻言一怔,收敛了笑容,换以柔声道:“纪湄!你别怕我,我会害天下所有的人,却不会害你,因为我爱你。”
战隐微微一动道:“除了我之外,难道连我爸爸、你母亲,你都会害他们吗?”
乔妫不置可否地反问道:“你想我会吗?”
战隐瞪大了眼睛,他实在无法回答这问题。
朔风很大,尤其是在东北,那砭面的强风利如刀刃,仿佛连人的皮肤都能刮破。
文梅姑与徐刚策马紧行,马蹄在雪地上进开了朵朵的飞花,马鼻子里呼噜噜地直冒白气,然而展开在他们面前的仍是一片无垠的雪野。
梅姑用斗篷挡住了迎面的强风,回身对徐刚道:“徐大哥,怎么老是走不到呢?我们动身都有一个月了。”
徐刚愧作地一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,恐怕是走错了方向。”
梅姑惊道:“怎么您不认识路?”
徐刚点头道:“是的,我一向在关内活动,不比龙强,他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,进了神骑旅之后,我一直忙些其他的杂务,也很少有机会到处走走。”
梅姑急道:“那您就该带个领路的。”
徐刚摇头道:“不行,夫人不准的,她临行时关照要我们行踪特别严密。”
梅姑默然一阵,才幽幽地道:“当我们到了那儿,恐怕首领已经离去了,我们在路上耽搁太久,他在那儿一定等得很不耐烦。”
徐刚安慰她道:“姑娘放心好了,神骑旅侦骑四布,即使我们走失了,他们也会很快地找了来,而且有我保护着,姑娘一定不会遇到危险的。”
梅姑轻叹一声道:“我不是担心自己,我是担心首领,他现在仇人大多,虽然夫人很细心,但是我总是怕她有疏忽的时候。”
徐刚微讶道:“我不知道姑娘对首领这样关心。”
梅姑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