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杜念远道:“这不是令尊致死之因,那记录很详细,还说食蟹之后,欲念必重,惟切忌房事,症发之后,速以纯寒之剂,以寒攻寒,可得无恙,令尊那天……”
说到这儿,她的脸上飞红,再也讲不下去了。
梅姑也飞红了脸,低低地道:“我……我不晓得。”
任共弃在旁正色道:“我们是在讨论一件悬案,大家倒无须顾忌,依我想来,文老哥那天欣逢佳节,心情舒坦,及时行乐,自是不免,只是……”
杜念远接着道:“只是他不知食了毒蟹,聂夫人不解其故,又把它当作普通风寒,用热剂一攻,遂使那寒毒穿肠……”
她尚未说完,梅姑已掩面痛哭道:“娘也觉得爹死状离奇,却不知道其中有此情由,谢谢你,远姊姊,若不是您的博学多闻,我们母女恐怕到今天还被蒙在鼓里呢?”
任共弃亦是一叹道:“我与文抄侯同事多年,却还不知他阴险以至于是。”
杜念远斜膘他一眼道:“爸爸,不是我说你,其实您早就受了他的影响了,要不然你们不会为了报复韦伯伯,而做出那件事的。”
任共弃一呆,继而脸色飞红,垂头无语。他知道念远所指的乃是当年他企图嫁祸萧湄,而杀了祖父吴止楚之事,呆了半晌,才深叹一口气道:“孩子!我知道我一生罪孽深重,不能怪你看不起我。”
杜念远眼皮微抬道:“那倒没有!您几次帮了我的忙,我心中对您始终是感激的,不过我实在无法对您生出尊敬之心,请您原谅我。”
任共弃黯然无语,慢慢的举步朝外走去。
杜念远在他身后叫道:“爸爸您走了几时再来?”
任共弃回头伤感地道:“我大概不再来看你了,孩子!你最近干得很出色,我不愿意你因我蒙羞,现在我早已灰心世事,只想找个深山古洞,以了此生。”
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