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净山去吗?”
萧环郁郁地一笑道:“你放心吧!不得你生死的确讯,她是不会离开的。”
说完身子一纵,像一只矫捷的夜鹤,冲破夜色去了。
韦明远直到她的身影瞧不清了,才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,轻蹑脚步直朝那煜影摇曳的小楼而来。
“曾记关中别,又是客里身,
思君君不见,夜夜梦魂惊。
怕见垅上月,愁满花下影!
山盟应犹在,海誓再难凭。
寄语堂前燕,莫作比翼行!
凄凄风还位,潇潇雨愁心。
君去一何远,渺渺绝来音;
相期共生死,奈何君先行,
泉下若有路,为我暂一停。
但得魂相守,何论幽与冥……”
声调凄楚,若子规啼血,哀猿夜鸣!
韦明远听得心中如受刀扎,如被火焚,忍不住飘身向前,腾空一跃,一恍眼就上了楼头。
杜素琼一身白衣,花容憔悴,颊上泪痕未干。
韦明远握住了她的玉臂,细纱轻薄,掌心中可以感到初凉的夜意,激动地道:“琼妹!
这一阵可苦了你了。”
杜素琼努力地眨了几下眼睛,把睫上的泪珠挤落,望着韦明远,直到看清楚了他,才展颜笑道:“明远!果然是你,我相信你不会死的,可是等了你那么久,我几乎忍不住要做傻事,想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找你去了。”
韦明远感动心脾,把她拉得更近一点道:“琼妹你怎么那样傻呢?你真要那么做了,岂不是害苦了我。”
杜素琼摇摇头道:“不会的!我等不到你的确讯,我不会那样做的,虽然尘世已一无所恋,但是只要你活着,我仍有生存的勇气。”
韦明远激动地道:“琼妹!别这么说,你还有孩子,还有梵净山上的责任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