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怨妇若有泪,戍边远客应无眠。
呜呼此恨今,恨绵绵……”
凄楚的歌声,幽咽的笛音,将悲愁的情绪,笼罩四野数十文外的诸人,俱不禁涕然泣下,忘情所以……
可是三老中,仅有贾哑微现戚容。
管双成眉头一皱,微怒地道:“未儿!再唱‘消遥游’我非要他们的命不可!”
红衣少女面上毫无表情,腔调一换,又自高歌:
“弃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。
乱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烦忧。
去休!去休!
且随我作遍遥游。
我欲化身为鹏。
一翅千里不回头。
青天揽日月;仙宫觅琼楼。
我欲化身为鲲,
五湖四海任意游。
江洋溃无际,碧涛绿如油。
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。
何以忘我忧?惟有道遥游,
曾见青山不老,能有谁不白头?
一壶酒,一叶舟,
醉可倚山石,闲来数沙鸥,
佛难境,仙难求,
人生最乐是遍遥,
欲遍遥作遍遥游……”
词境高,歌声易、却不及笛音之引人神思,那一缕清香,仿佛一根坚韧的线,硬将人拉进歌的境界中。
贾聋与贾哑都已无法控制自己,随笛飘然欲舞,脸色变为出奇的红润,显见已受苗音所推,功力丧失大半。
只有贸痴脸上徽现异状,搐眼望了一下两个弟弟,先发出一声叹息,突然精目圆睁,大唱道:“醒来,醒来!既然装聋作哑,心中哪来挂碍!”
二老惯然而悟,立刻又盘坐将息,额上汗气直冒,吃力异常,然而神情已显得待别疲软!
管双成的鬓角已现汗渍,红衣少女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