遽,夏天翔左转右弯,行进十四五丈,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字“黑”,所感到的也只是一个字“冷”。
但黑暗之中,仿佛隐藏有无穷神秘。寒冷之下,仿佛蕴含着无比阴森。
越是神秘,越是阴森,也就越发引诱得这位胆大绝伦的夏天翔,步步深入,穷奇而探。
又进入丈许以后,洞势似乎略微开展,但依然黑暗得伸手不辨五指。
既在黑暗之中,只有摸索前进,夏天翔才一伸手,便如遇蛇蝎般赶紧缩手不迭,飘身后退三步。
为什么?为了“人”。夏天翔适才伸手摸索之时,摸着了一具人体。
但这具人体仿佛竟比洞中彻骨阴风更冷,而且被夏天翔摸触以后,也未发出丝毫转动的声息。
夏天翔双掌凝足“乾天气功”护胸,镇定待变,但等了好大一会,不见丝毫声息,遂忍不住伸手入怀,取出一具小小火筒。
这具火简是“三手鲁班”尉迟巧独运匠心所造,筒中配有火石磷硫之后,轻轻略按筒外机括,便即自动点燃,筒口也只有龙眼般的一个小孔,约束得筒内火光,专照一处,不致旁散。
夏天翔火简微举,机括按处,一线绿荧荧的微弱光华,便即电射而去,照见适才伸手触及之人,是位三十来岁的白衣书生,正面对自己,倚壁而立。
火光亮后,这白衣书生依旧不言不动,夏天翔疑诧欲绝,索性再复略扬火筒,照射在对方脸面上。
这一照,方看出溪跷,原来这白衣书生眼神呆滞,不似生人。白色儒衫的襟扣之上,并悬挂着一面铜牌,牌上镌有字迹。
夏天翔胆大异常,见状毫不畏怯,居然缓步向前,但等他看清铜牌上的字迹以后,却不禁寒生心底,周身一颤。
那铜牌上赫然写着:“寒冰塑像之一,昆仑派掌门知非子三师弟白衣昆仑萧惕。”
夏天翔边自惊心,边自忖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