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缘女尼可看出他深心中实在不愿无名氏救得活,是以究竟是知而不说?抑是无法奉告?目下已无法考查。
她叹口气,忖道:“现在往哪儿找个会得针炙之术之人?”
转目四望,只见空山寂寂,连鸟声也不多闻,更别说人影。
她又颓然忖道:“纵然找到懂得针炙之术的人,但听那葛老施主的口气。似乎必须擅此道才行,并非普普通通之辈也可施为………
凌玉姬哭泣之声,悲惨异常,尤其有时发出绝望的哑嘶之声,更加入耳惊心,使得净女尼禁不住潜然泪落,沾湿了胸衣。
她心乱如麻地忖想计策,却想不出一点头绪,低头望望地上的人,虽是双目紧闭,面色惨白异常,可是仍然那么俊美洒逸,英姿惆悦。
如烟的往事,本来早就被她遣忘,此时都掠地心头,重重的悲哀以及尤边的痛苦,像四望无垠的海水一般淹没了她
突然问她从痛苦的记忆之中惊醒,目光从泪水中透射出去,只见凌玉姬已绰约站起,并且除下了面纱,露出那张艳绝人衰的面庞。
她泪痕满面,却加添一种凄艳的风姿,美丽得更为深刻动人。
净缘女尼抹掉泪水,心中充满1”同情,忖道:“贫尼以为凌姑娘你可以代替我的位置,使我那可怜的夫君得以抚慰平复,哪知夫君今日一死,你也像我一样变成孤苦无依的未亡人……”
凌玉姬仰天长呗一声,怅惆了一会儿,才垂低目光望住无名氏,面色变得十分平静。
净缘女尼却感到有点不妙,连忙道:”凌姑娘,你想干什么?”
凌玉姬凄然,一笑,道:“我还能够怎样呢?不过!我忽然觉得他死了也好……”
净缘女尼讶道:“这话怎说?”
凌玉姬道:“他在生之时,虽然与我有夫妻之名,但其实没有夫妻之实。我们之间魔难重重,好像命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