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希言道:“如果惹得天下人凯觎,我当然不敢告诉别人了。”
余小双道:“对呀!但云姊姊却不惜泄秘,救我一命,此恩此德,岂能忘怀?”
她停歇了一下,又道:
“除了她之外,还有一位老恩公,他赐赠我以珍贵的药酒,才呆住一命。不然的话,我早就没命了。”
杜希言心头泛起温暖之感,脑海中泛现出那位赵老丈的面影,忖道:
“我又何尝不是极为感激他呢?当日如果没有他的药酒,早就让蛇咬死了。”
余小双道:
“可惜他年纪大大了,不然的话,我一定拜他作义父,侍奉他的余年。”
杜希言道:
“年纪老有什么关系?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位老丈,以前我也蒙他赐了一口松子酒,感念不忘。这回如果再见到他,我也要拜他老人家做义父。”
余小双笑一笑,道:
“那么你就是我的义兄了,这岂不奇怪!”
杜希言误会了她的意思,微现愧色,道:
“对不起,我只是个贫寒人家子弟,你却是名门闺秀,当然不配忝居你的义兄,我只是有报恩感德之心而已,并无他意。”
余小双望着他,轻轻叹了一声,道:
“杜先生,我如果有一个像你这般的义兄,那真是喜出望外的事……”
她不须多说,只这么三言两语,加上她纯真的神情和声调,就足以使杜希言晓得自己是多心了。
他感到很不好意思,好不容易才道出声音,道:
“姑娘莫怪,我方才实是矢言,假如我们都如愿以偿地拜认老丈为义父,那么我们就是义兄妹了。”
他突然侧耳倾听了一下,向她点头示意,迅即奔到门边,把门闩拉开,然后掀起画轴,隐入墙内。
转眼间,房门打开,沈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