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散花颤抖得更加厉害,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躲进去,以避过此难。
那僵尸看了一回,云散花一直是头皮发炸。所以对他的动作,根本无法加以小心观察。
时间似乎已经停顿下来,她在极度的惊惧之下,每一一剎那都变得很长,极是难以捱过。
奇怪的是,她不知如何忽然麻木了,一切心灵上的感觉,包括恐惧在内,都突然消失。
她反而瞪大眼望住那僵尸,脑子中空洞洞的,好象已忘了“僵尸”究竟是什么事一般。
也不知隔了多久,那僵尸又举步行去,不快不慢地走出这座院落,步声渐渐远去,终于消失不闻。
云散花仍然瞪了一会眼睛,猛然恢复了恐惧,长叹一声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眼泪直往下淌,却不知何故?
她甚至低低的抽咽起来,心中反来复去,只有一个念头,那便是:“天啊!我如何出得这座鬼堡呢?”
也许她想得多了,口中便不知不知地念出来,念了许多遍。
突然一阵奇异响声,使她翟然警觉,闭口凝视。
那阵异声从墙上发出,只响了一下,但见一道黑影打墙壁中闪出来,宛如鬼勉穿过墙壁一般。
她又骇得全身大大的发抖,牙关相叩,凿凿有声。
那道黑影一下子移到她面前,虽然在黑暗中,她仍然瞧出是个男人,并且既年轻又英俊。
说也奇怪,她顿时减去大半惊惧,不过仍然全身瘫软,移动后说道:“你是谁?”
声音压得很低,好象怕被人听见。
云散花不敢触怒他,应道:“我姓云,名散花。”
那英俊勇子道:“你为何出不得此堡?”
云散花心想:“你为何出不得此堡?”
但口中却吶吶应道:“我好象是中了毒二般,全身乏力,而且我也害怕得要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