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气,我们都完备啦!“他那对眼睛,仍然紧盯着栅外两人,身形缓缓向前移,变成跪着的姿势,然后极缓慢地站起来。
这种慢动作若给别人乍眼瞧见,还以为他是在梦游哩。
现在,他开始迈步了。却因为两眼死瞪着铁栅外两人之故,便瞧不见那豹子走到哪儿去了。
很可能刚刚蹲在前面,把他绊个大跟斗,这样一切都完啦,是以他小心翼翼地,先用脚尖往外面试探,看看有没有东西碍路,然后才真个跨踏下去。
假使那只豹子果真拦在前面,他可不知道要怎么样办了。别说那头豹子能够把他撕裂吞掉,因而不敢用力蹴开它。即使明知那刻于不会撕裂他,但只要它发出低吼之声,他的逃走的计划,便成了泡影。
那头豹子已经站起来,在阳光之下,似乎又像昨日初见时那么凶猛。
它用轻灵已极的动作。随着沈雁飞的脚步往后退,那对可怖的豹眼,一径瞧着这个少年,露出闪闪的光芒。
他已走近那铁栅旁边,那头豹子尾巴已触着后面的铁枝,再也不能后退,沈雁飞伸出脚,一直探过去,豹于忽地张开嘴巴,露出白森森的利牙。
但沈雁飞一点儿也不知道,那只脚依然直探过去,终于踏到实地。敢情那头豹子已闪将开去,站在一旁。
他估量着已到了铁栅边,便伸出双手,缓缓摇摆摸索,再走一步,双手果然触着冷冰冰的铁枝。
他发觉自己已经镇定下来,双手抓着铁枝,暗中用力摇一下,纹丝不动,当下知道甚是坚牢,足可任得他攀援而不会发出响声。
东边的天一片鱼肚般白色,四下已光亮得很,清新的晨风夹着田野的气味,吹拂过这片庄院。
他一用劲,两手交替猱升上去,转眼间已上升了寻丈。
现在他必须收回眼光,瞧瞧外面的形势,眼光掠过脚下头豹子,只见它豹眼圆睁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