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城府深沉、智机过人的气度他也具有。
朱伯驹所没有的,则是那青年粗糙结茧的双手,一直于粗活风吹日炙的肤色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
“是的,师父。”青年严肃规矩地回答。
按照往日,十几二十年来的习惯,这位师父已算是破例了。因为他总是四更到,五更走。
而现在朝阳已升起好一阵子了。
“但我恐怕还要留下一会儿。”朱伯驹说。
他的声音忽然隐隐有点变化:“一来固然有什么话要告诉你。二来,也是想多看你一阵。”
那青年感到他声调中掩不住的浓厚感情,心头忽然大震。
师父为什么会讲出这种话?
他似乎发生了什么问题?
而我却好象热血沸腾,另一方面又十分替他担忧!
“朱虚谷,这个朱字,是你承袭我的姓氏,名字,是我替你取的。取名字的时候,正是你母亲难产而死于我怀中之时。”
朱伯驹寥寥几句话,却逾于山崩海啸,雷轰电掣的威势。
这个青年,朱虚谷,面色由红变白,由白变青。
终于,又渐渐恢复红色。
“你不必多费气力猜想,你是我的亲身儿子,是天下闻名的玄剑庄庄主朱伯驹真正唯一的儿子。”
“我会觉得很骄傲。”朱虚谷很快定下心神,抑制住情绪的激烈波动,“我的心中时时把你当作父亲的。”
“好极了,儿子。”朱伯驹安慰地吁口气,眼角却不觉闪耀出泪水的反光:“你二十多年,精神肉体都很苦,我知道。但作为一个父亲,我不得不这样严格训练你。否则,你只能活到二十多岁。这是你父亲我,或者你死去的妈妈都不愿意看见的。”“谢谢你,父亲。”
朱虚谷第一次作此称谓。
但朱伯驹马上有意见:“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