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那对钢钹,手脚已恢复自由,当下稍稍活动一下,一面问道:“你的大徒弟武功比你如何?”
竺公锡双眉一耸,杀机毕露,冷冷道:“依你说呢?”大孽尊老道:“只怕已在伯仲之中,对不对?”
他问者无心,听者有意,竺公锡不由得记起自己当年艺成武师之事,沉吟了一下,才道:“闲话少说,今晚就送你归西!”
大孽尊者纵声狂笑道:“这世上胆敢夸说送洒家归西之人,大概只有竺老你够资格教人相信不疑!但洒家仍然放要手一拚,绝不肯放过任何机会。”
他事到临头,反而豪气大发,全无惧色。竺公锡那张阴沉冷峻的面上,也不禁微露笑容,道:“数十年以前,你就是这么一个狂做不羁的小和尚,想不到如今仍然未改。”
大孽尊者直道:“原来竺者还记得洒家!”竺公锡点头道:“昔年虽然只是数面之缘,但一则老夫听过你师兄大宗上人赞誉过你椎骨天赋。二则你形容枯瘦却掩不住猛勇之气,是以印象甚为深刻。”
花玉眉一面听他们说话,一面观察四下动静,同时更分出一大半心思设想解救大孽尊者之计。
她很早就瞧出那两名把守此间的人,何以一听竺公锡要出手之时,便露出喜容,敢情是因以乘此机会学几招绝世之学,倒不是因为世情嗜杀之故。
直到他们对话告一段落,花玉眉不但想不出救人之计,甚至越想越是觉得绝望,除非是有奇迹出现,否则大孽尊者定然难逃劫数。
她心中一阵难受,眼望住那个少林高手,暗想别说是他大孽尊者,即使是少林掌门方文大师大宗上人,处于此境,只怕仍然难以生还。
那两人走到宽阔的通天院落之内,面对面站好。大孽尊者双钹一击,发出一阵震耳响声,接着喝道:“竺老纵是武功盖世,不用兵刃,但难道连长衫也不脱下?”
竺公锡冷冷道:“老夫的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