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飘飘,走得极快。宫天抚呆了一下,只好跟踪上去。两人霎时间走得无影无踪。
上官兰自个儿赏玩春光,心中却是离愁万种,说不出那股凄凉之意。踯躅了好久,这才回到那片桃林处,却已不见了朱玲和宫天抚踪迹。她以为他们坐得闷了,也到附近走一会儿,便在朱玲方才坐过的青石上坐下等候。
坡后忽然转出一人,上官兰格目一望,不由得呀了一声,跳起来叫道:“史哥哥你几时来的?”但立刻记起宫天抚他们还在附近,连忙掩住嘴巴。
史思温面上毫无表情,非是生气,也不欢喜,他道:“你的大叔姑姑都先走了。”
上官兰喜叫一声,扑奔过去。史思温一闪,挪开散步,倚在一株桃树上。用力大了一点儿,因此桃树一震,洒下千百片桃花瓣,飘飘荡荡地坠下来。她为之一怔,身形一挫,颦眉道:“史哥哥你不理我么?”
他没有做声,上官兰仿佛听到他叹息。于是又道:“这一晌你可是跟着我们?但为何至今才现身相见?”
史思温剑眉紧锁,过了一会儿,突然道:“我本来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,但现在想想,说了也是多余,缩起来只有一句话……”他还未说出,上官兰已预感到事情不妙,哀声叫道:“史哥哥,你别这么残酷对待我啊……”
史思温心中一软,但随即又想起她当日一见了宫天抚和朱玲,便立刻舍下他而去,也不想法子来通知自己一声。这等寡情薄义的表现,已足够叫他心冷如灰。言语说得再动人,又有何用。想到这里,心便转硬。
上官兰见他面上仍无表情,暗念自己一肚子委屈,但他却连听也不听,不禁悲苦得流下眼泪,决定不再做声。须知每个人都有自尊心,这自尊心实在也等如自卑心。上官兰正是自卑起来,虽有悲苦,也不肯说出口。
史思温道:“我那句话,就是请你忘掉以往的一切。将来偶然相逢,最好当如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