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天抚见那余继已死,便将此事拉倒。本来他想留下余继的活口,好叫江湖人从他口中得知他的厉害。岂料朱玲之所以出此毒手,也正是为了不让余继日后胡说八道,故此一出手便制余继死命。
她看看宫天抚并不理论,心知他还没想到自己有此私心,便赶快道:“那阴阳童子龚胜现在幕阜山养伤,这些小孩子们,一定是他弄来帮助早日恢复功力之用。这些孩子们的双亲现在一定焦煌万状,幸好刚刚碰上我们,才不至被那老魔头弄死呢。”
宫大抚心肠冷硬,耸耸肩道:“但对我们却是一场麻烦。”
朱玲走到马车边,先打开车门,让孩子们透点空气,然后钻入车厢,把他们都解开了捆缚。车厢中登时响起了一片哭闹声,六个孩子当中,倒有五六个放声大哭起来。
宫天抚心烦得很,自个儿走开,把余继的尸体揪起来,弄到路旁树林后面。
朱玲柔声道:“孩子们不要害怕,那个恶人已被我们赶跑了。”
她的声音有如银铃般朗润悦耳,虽在哭声震耳中,仍然那么清楚地传入孩子们的耳中。
同时又因是女人的声音,孩子们更加觉得可亲。这时她又发现了车厢中三男三女之中,有个男孩子紧紧抿着嘴唇,并不哭闹,小眼睛骨碌直转,显见精灵之极。
她微笑摸摸那男孩子的头颅,道:“你们大家看看,他这么乖,一点儿也不害怕,你们大家都学学他,等会儿我便带你们回家去,嗯,孩子你叫什么名字?家住哪儿?”
那男孩子小眼珠一眨,清晰地应道:“我姓岳,名小雷,祖籍中州汤阴。”
朱玲呀了一声,道:“你莫非就是岳王的后裔?”
岳小雷庄严地颔首,道:“正是。”
朱玲道:“令先祖功业盖世,大节凛然,从古至今,天下的人无不敬佩。但你为何来此远地?”
岳小雷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