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声不绝,一味在他附近响个不停,但却无处捉摸。宫天抚把心一横,直向火中扑去,忽见不远处有个洞穴,还有石阶直通地下。他毫不犹疑,直扑进去。人得下面甬道,但觉闷热之甚,箫声却反而微弱得快听不到,分明又离得远了。
宫天抚运功抵御火热,猛可用青玉箫敲一记脑袋,自语道:“我怎么傻成这样子?她分明就在地下。故此在上面找不出箫声来路。”往前走了两丈许,忽然变成绝路。他疑惑地观察一下,想道:“有什么理由相信这条甬道会这么短呢?”想着,走上去用箫一敲。当地大响一声,原来遮断去路的并非石墙,而是整块的钢板,不过油成粉白色,乍看以为是石头而已。
他努力冷静下来,四面观察,突听那面钢板当地大响一声,他星然顾视,知道板后有人,因听到声音而回报。这时他反倒不忙了,留神观察甬道,只见空无一物。幸得他自力奇佳,洞口那边又有火光闪映进来,是以他如在白昼视物。
忽然发现一丈高之处,有块方石好像颜色有异。他本深谙这些消息埋伏,以及各种阵图之术。此刻再不犹疑,跃将下去,伸出左掌贴在上面,身躯便吸附在上面。在他跃起之时,右手青玉箫已横街口中,腾出右手贴在那块两尺见方的石头上,潜运内力吸紧一拉。
呀的一声,那块石头居然应手打开,原来是扇小门,而且这扇门并非石头,只是油漆得极像石块的木板。他为之大喜,伸手进去抓住一支精钢扳手,往外一板,隆隆隆响声不绝,只见那块堵住去路的钢板缓缓上升。里外有一空隙,立即箫声满耳,原来是从钢板那边透出来。所吹奏的正是甚耗元气的字内升平之调。
他飘身下来,再过去丈许又有一扇钢板挡路,把中间这一截封成死窟。当中站着一人,是个少年书生打扮,手中持着一支玉箫,正在吹奏。
宫天抚喜心翻倒,大叫道:“朱玲,快点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