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凡陷入情网的青年男女,一定会比平日敏感得多。而最糟的是大多数都会杯弓蛇影,无中生有地把自己惊吓一番。上官兰也不例外,这时因对方毫无反应,便以为自己一向都是自作多情,其实人家何尝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念头?这么一想,芳心里又羞又苦,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史思温退开一步,问道:“你怎么不怕那老魔头的先天一气功,又不怕那老魔头甩手射出的竹竿?”
上官兰见他提出这话题,便更加认定人家对她并非有什么情意,这正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再想想自己的凄凉身世,竟然没有一桩可以比得上任何别的女孩子,于是一股羞愧嫉妒和怨恨的情绪冲上来,使得她头脑为之晕眩。全身都生像无处安排,恨不得有个地洞,跳将下去永远长眠不醒。她尖声大叫一声,然后拔腿便走,也不知自己这是往哪儿走。
史思温惊叫道:“喂,喂,你怎么啦?”叫唤声中,上官兰已轻灵如飞鸟,越林而去。
史思温只剩下瞠目结舌的份儿,完全不知所措。但他只呆了一下,便疾追而去。这时他的功力已恢复十足,故此去势疾迅,直如流星飞渡漠漠长空。
上官兰的脚程当然不能与他相比,转瞬间已被史思温追个首尾相衔。史思温在后面大声叫喊道:“你别走啊,喂,等一等,我有话跟你说呢……”
上官兰突然清醒了许多,但这时已悟出离他而去,乃是唯一的办法。于是她暗自凄然微笑一下,蓦地停住身形。史思温也在她身畔停下,他身形带起的风力,刮得她云发衣襟飘飘飞扬。他喘口气,问道:“你究竟干什么?莫非你是受了伤?”
她静默得有如石像,连头也不摇。但史思温却能够从她冷漠的神色中,看出她怀着极大的心事。正因这个沉重的心事,刺激得她作出失常的举动。于是他温柔地道:“你一定是累了,我们且坐下来,再细细谈谈好么?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