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回答。朱玲悲恨交集地叹口气,转身回去。他发一阵愣,忖道:
我为什么忽然会心怯起来?我怕什么呢?然而早先的温馨滋味,尚在心头。他平生未接触过异性,是以特别心魄魂飞,徘徊不已。
又过了好多天,仙音峰上已再没有飘渺仙乐飘送下来。这傲视一世的美书生宫天抚,如今就像一只丧家之犬,垂头丧气地老在发怔和叹气,也不时在朱玲居住的西院外踱圈子。
冬天悄悄过去,在这四时长春的仙音峰上,虽然不能显著地发觉时序暗换,但春天的气味终与寒冬不同。峰上住的一男二女,都暗暗在心中感到一种奇异的不安。
上官兰年纪已有十五岁,她一向因营养不良,故此又瘦又小又苍白。但在仙音峰上住了短短的五个月,已长得亭亭玉立,风姿嫣然。
她仍然不明白宫天抚和朱玲闹什么别扭,假如朱玲恨宫天抚的话,她怎能常常在闲谈时提起他?但如不很他,何以老不肯和他见面说话?而且一味想离开仙音峰?对宫天抚,上官兰则十分明白他对朱玲恋恋之情,但他何以不入西院和朱玲盘桓谈话?只晓得唉声叹气和或是在西院外踱个不停。
她真想揭开这个谜,因为她不但十分希望朱玲愁怀得展,同时她也暗中同情宫天抚的可怜情景。于是她拣了一天的下午,跑到宫天抚住的北院。
这是一座三合院,北上房三间,东西两边配房也是各三间。她挑起北上房帘子进去,只见潇洒风流的美书生正倚枕半卧,发着闷征。
上官兰道:“宫大叔,你看来清瘦了?”
宫天抚定神一看,诧异想道:奇怪,我一向没留心看这小姑娘,谁知她长得挺标致的,身材也真不坏。哎呀,自从那天抱过朱玲,至今神魂颠倒,整日梦中和她亲热。莫非这是因为我平生不近女色之故。假如是的话,我现在便可以证明一下,他拍手道:“兰儿过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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