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抑若不入黑狱,则一直要被这两张大网网住,我还是宁可立誓入狱。”
路寨主狡猾地笑了笑,道:“有这样简单的?自然还有别的条件。”
裴淳道:“请说出来听听。”
路寨主道:“人狱之后,不准说话,也不准用传声之法交谈,这便是说你一踏入黑狱之内,便不能与淳于靖或其余五老交谈。”
他微微一笑,又道:“这一点可不容易忍受,你最好三思之后才作决定。当初那三贤七子也是这般条件,但他们人数多,而且其中品流较杂,所以还有许多其他办法迫使他们非遵从誓言不可。譬如本府日夕派人在铁门外查看,又利用告密之法,只要有人违反规则,他们之中告密的话,告密者可以即时恢复自由,而这些违誓者便遭各种毒刑,此所以他们谁也不敢违誓。试想哪一个不想恢复自由?因此纵然是德高望重的三贤,彼此也不敢信任,更不要谈那七子了。”
裴淳叹道:“这些法子真是毒辣异常,好人都变成了魔鬼!”
室中静默了一阵,裴淳问道:“假如在下不愿到黑狱,你又如何?”
路寨主道:“其实尊驾非愿去不可,试想以尊驾的一身武功,谁敢移开网钩,因此尊驾不但一直要躺在网中,连进食及便溺都只好在网中,况且你眼下也非得有人搭救才能脱困,情形与在黑狱无异。”
裴淳一想别的都不怕,但便溺都在网中,弄得全身污垢奇臭,如何忍受得住?当下只好屈服,道:“好吧!在下情愿前赴黑狱便是。”
路寨主笑道:“这才是识时务的俊杰。”
当下着他立誓,然后召来两人帮忙,把他身上的利钩慢慢摘下,揭开那张大网。
裴淳一跃而起,身上衣服已破了无数孔洞,他此刻虽是恢复自由,武功全在,但被誓言束缚,不能趁机逃走,心中甚是感慨。
路寨主亲自带领他步下黑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