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错,辛姑娘要我在这条路上走来走去,瞧瞧碰上些什么人?”
裴淳哦一声,道:“这么说来,辛姑娘是在北方了,她有提及小弟么?”
褚扬道:“不但提及过你,而且晓得你们替李星桥前辈设法,她本要对付梁药王,后来得知他性命难保,这才中止。你的行踪她清楚得很,晓得你一路北上,大概是找她麻烦,所以暂时不理会你,待你自投罗网之内再说。”
他那胖胖的脸上泛起忧色,又道:“裴老弟,你的行踪我可不能不告诉她,这是我答应过她的,不能因私情而毁诺。”
裴淳肃然道:“这个自然,褚大哥决计不可做无信之人……”他话声略略一顿,又道:
“褚大哥可知道我那淳于大哥和普奇兄等人现下情况如何?在什么地方?”
褚扬为难地沉吟一下,道:“他们没有生命之忧,但处境却苦不堪言,至于他们现下在什么地方,恕我不能奉告,老弟万勿见怪。”
裴淳不禁忧心如焚,道:“小弟不敢见怪大哥,这个‘信’字原是做人立身之道,那是万万失不得的。唉!淳于大哥和普奇兄他们都是重义多情之人,目下遭厄受苦,小弟却无法帮助。”
褚扬见他如此痛苦自责,就忍不住道:“那处地方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,我得走啦!”
裴淳道:“褚大哥知不知道小弟现下要到何处去?”
褚扬掩耳说道:“我还是不知道的好,老弟你多多保重,凡事多忍一口气,便是保身上策。”
说时,转身奔出大道,向来路走去,片刻间已走得没影没踪。
裴淳回到车上,把这些话都告诉薛飞光,最后说道:“褚大哥决不会骗我,我那淳于大哥和普奇兄他们处境苦不堪言,而我却不晓得他们被囚何处?真是急死人啦!”
薛飞光泛起顽皮的笑容,玉颊上两颗梨涡十分的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