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提聚功力,运起“天机指”功夫,向两丈外的一棵大树虚虚点去。
旁人都无感觉,薛飞光却催那车把式道:“快去瞧瞧,若是心中不信,那就站在树边,再教你开开眼界。”
车把式如言奔去,站在树下,也不说不信,只不回来,裴淳举指戳出,这回发出“嗤”
的一声。
薛飞光喜道:“裴郎,你的功力大有精进啦!”
裴淳道:“不错,这天机指七种指法最难的‘阴柔阳刚’两种力道,我已经能够得心应手地施展,毫不混乱……”他本来还想问一问她关于改变称呼之事,但话到口边,暗念“这种称呼多半是权宜措施,听起来很好玩顺耳,由得她叫也好。”
那车把式眼见树身上突然间多了一个极深的洞,吃了一惊,道:“真是这位小爷的法力么?”
裴淳连戳五指,“嗤嗤”之声不绝于耳,那树身上又出现五个深洞,排列作梅花形。
那车把式犹自半信半疑,薛飞光叫他拾一块鹅卵大的石头过来,教裴淳捏在掌中,待他把手掌摊开,那块石头己作粉碎。
这两手绝艺,可就镇服了这车把式,当下驱车向前。约摸走了三箭远,转过一座树林,但见数丈外的大路上,沙尘滚滚,不时传来拳掌相触的响声。
车把式早得吩咐,赶紧把大车赶到路边停住,裴、薛二人从帘隙瞧出去,都大吃一惊。
但见路上横尸三具,已瞧不清死者是什么人。这刻在尘影中正在激斗的是一个红衣番僧和一个高大魁梧的大汉。
此外,在路边尚有四人,两个是红衣番僧,特别惹眼,两个俗家人,其一是贵公子打扮,长得风流儒雅,其一则是随从装束。
这些人,裴、薛二人几乎都认得,那个贵公子打扮的是朴日升,三名红衣番僧之中,虽然只认得古奇和札特两个,可是余下两个枯瘦身高的喇嘛,不问可知便是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