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丹药服下,坐下调息了一会,面色复又恢复红润。
然后起身走到北恶慕容赤身边,替他把脉,又小心地在他全身敲敲打打,最后敲到他嘴唇上和人中部位,突然不再移动,不住地在嘴部左右轻敲。
裴淳全然猜不出他此举是何用意,却也不敢惊扰,过了片刻,梁药王抬头道:“找到啦,此人天生有一条恶筋,就在口腔之内。”
说罢,便在囊中取出四件物事,一是一根极幼细的钢丝,长约五寸。二是一把精巧锋利的小刀,宽才五分,身薄如纸张。三是一根钢制两头有叉之物,长度约在三寸左右。第四件是个小小药瓶。
裴淳茫然道:“他生具恶筋,难道有法子可想?”
梁药王点头道:“当然有法子啦,不然的话,老夫便不叫做药王了。”
裴淳忙道:“晚辈无心失言,望前辈宥恕。”
梁药王微微一笑,道:“你是个老实人,老夫不会怪你,这慕容赤碰上老夫决定违誓之时,算他福分够大,这就给他一点好处。可惜时间匆促,无法施行大手术把恶筋割去,只能挑断,敷以灵药。但此举己可减去他十之七八的凶戾之性了。”
裴淳大喜道:“老前辈此举造福无穷,不知有多少生灵因此得救,晚辈恨不得五体投地地替这些生灵向前辈叩谢恩德。”
他恳挚的言语,大大感动了梁康,面上浮起欢愉的笑容,道:“你不必这么说,其实我心中本来就很乐意这样做。”
当下取起那根极纤细的钢丝,缓缓插入北恶慕容赤鼻孔之内,口中说道:“此举不但可以使他张大嘴巴,另外还有一个作用,那就是使他口腔内的恶筋浮突于腔内之外,以便于下手……”
话声未歇,慕容赤身躯一震,接着张大嘴巴,打个大大的喷嚏,声音之响亮,煞是惊人。
梁药王趁机用钢叉嵌在他口中,恰好叉顶住上下齿,嘴巴不能合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