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坠马之时,必有抢救的机会。”
杨岚身上不禁沁出冷汗,忖道:“他若发出此令,必能成功无疑!”
别的人也都暗想此计果然极妙,千稳万妥,但他为何不发出命令?
朴日升沉声道:“军师此计天下无双,因何迟疑不决?”
权衡道:“鄙人再加推详之时,发现了两个无法克服的困难,所以不敢冒险。”
杨岚忍不住道:“哪两种困难?”
权衡道:“其一须得归咎在国舅爷身上。”
众人无不大感茫然,左思右想,都找不出此事与朴国舅有何关连?这真是越说越玄,连裴淳也听得张大嘴巴。
权衡接着道:“怪只怪国舅爷平日御下宽厚,因此,国舅爷从京中带来的老马夫,这一趟极可能阳奉阴违,向宝马弄手脚之时,不在十里之内生效。”
众人多半迷惑不解,固然那老马夫阳奉阴违,确是由于朴日升御下宽厚之故,但那老马夫为何会阳奉阴违?这简直没有道理可言。
权衡鼠眼中闪出得意的光芒,解释道:“本府之内只有那老马夫会弄这等手脚,然而他却是极爱马的,那胭脂宝马乃是天下罕见的名驹,他若不是深知国舅爷非他达成任务不可的话,决计下不了这等毒手。诸位也晓得眼下没有机会向老马夫解释详情,因此,只要他这么做,胭脂宝马超过十里之外才发生变故的话,咱们派出的高手没有一个赶得及,岂不是反而害了云姑娘的性命?”
杨岚咬牙切齿地道:“哼!我的宝马被害的话,自然杀死云秋心以泄恨。”
权衡道:“第二个困难是那胭脂宝马甚是通灵,万一它能在事先向主人告警,查出破绽,也是死路一条。”
经过他分析之后,此计果然万不可行,众人又都望住裴淳,瞧他怎么说?
云秋心突然轻叹一声,道:“杨姑娘,你还是放开我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