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实在做不出这种事!”
薛飞光心中十分高兴,越发觉得这裴淳重情尚义,跟他在一起决计不会吃亏,当下道:
“我的傻哥哥!我的伤因谁而起的?”
裴淳道:“我!”
薛飞光道:“这就对了!”她说到此处,裴淳心中一阵迷糊,怎么也无法把放下她去追马车事,和令她受伤这两件事联在一块。然而她却说这就对了,对了什么?
那圆脸大眼的美貌姑娘又道:“试想你要是追查不到淳于帮主,我这一刀岂不是为你挨得太冤枉了?快去,以你的脚程,一会就可以回来。”
裴淳这才恍然大悟,轻轻把她放下,道:“谢谢你!”四下一望,地势甚为隐秘,略为放心,迈开大步奔上大路。
他在路上飞奔之时,由于他耽搁了一阵,因此好几辆先前被他揭起过帘子的马车已经赶在前面,他一路追越上去,那些车把式见到他,都大声喝骂,裴淳不理睬他们,径自飞快奔去,不久,就见一辆灰色马车。
这一回裴淳不敢鲁莽,赶上那辆灰色马车,一径越前,望也不望这辆车一眼。一直奔到再前面的一辆车子,见到不是灰色,便确定刚才越过的那辆灰色马车,真是薛飞光说的那一辆。于是藏在路边树后,耐心等候。
约摸过了半盏热茶之久,那辆灰色马车驶到,裴淳像巨鸟一般横空飞去,一手掀开车帘,只见车厢内坐着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小媳妇,像是两口子,车厢内一目了然,实是无法窝藏一个大人。
他怔了一怔,一个斤斗翻落在地上,那车把式嘟嘟咧咧的骂着,挥鞭催马紧走。
裴淳在失望之余,记起薛飞光,连忙疾快奔回。路上碰见那几辆马车,那些车把式见他去而复返,以为他有意找麻烦,这回都不敢开口喝骂。裴淳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事,奔到树丛之后,只见薛飞光还伏在那里,口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