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才突然醒悟,那人低声道:“别嚷!别嚷!她说过不准我让你晓得她是谁的。”
裴淳真想对他说:“倘若你不告诉我是谁,我就越发大声地叫嚷。”可是这种用别人害怕的隐私事来威胁人家,他实在做不出来。他踌躇一下,说道:“请大哥别跟着我!”
那人道:“我陪你去查询那事,倘若查不出来,我就按照原定计策救你离府。若果查得出,我就要改变计策了。”他那双像刀也似的浓眉一直紧皱着,忧色难掩,显然不是说着玩的。
裴淳只好坦直说出心中疑虑,道:“我要去拜谒几位老前辈,他们定必问我你是谁,我答不出来,他们一定很不高兴,认为我不该带了陌生的人同往。”
那人道:“有道理,但到时我自会应付,你一万个放心……”
裴淳没奈何,只好继续走去,出得城外,沿着一条小河的河岸奔行,不久,已瞧见前面河岸一处高地上有座茅顶木屋,甚是简陋。
他们在木屋附近停步,裴淳寻思片刻,问道:“他们几位老人家耳朵都不大好,说话听不见,怎生是好?”
那人道:“用手势比划!”
裴淳道:“此事不易比划出来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那人道:“若是比划不出,你就以笔墨传达。”
裴淳道:“那儿没有笔墨,为之奈何?”
他道:“这还不容易!你把平坦而微湿的泥地作纸,折根树枝当笔。”
这一连串的问答之间毫无片刻停顿,不知内情之人,还以为他们早已编就了这番话,所以对答如流。
裴淳微微一笑,道:“你是商公直大哥不是?”
那人做出摇头的动作,但只摇到一半就中止了,道:“你怎生知道的?”
这话不啻是承认了,裴淳笑道:“只有你的才情如此敏捷,还有就是刚才你转身之时,小弟也瞧出一点儿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