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头,道:“贫道哪能饮酒食肉,老兄别开玩笑。”他见此丐掷牛肉之时手法迅快准确,猜他或者是丐帮好手。
叫化笑道:“一个人若是不吃饱了哪有气力办事?道爷何须拘泥小节?”他把葫芦一举,道:“此酒用药物泡过,专能行气活血,旧疾新伤一概能治,道爷来喝几口。”
这一番话大大地打动了李不净之心,暗想:“这酒若是有此灵效,正是我急需之物。”
但他又晓得自己的毛病,不禁再三踌躇。那叫化起身把葫芦送到他鼻子之下,一阵浓冽酒香直收入鼻,李不净“掴”一声吞口唾沫,伸手接住葫芦,向口中便倒。
他喝了一大口,但觉酒性极烈,微带辛辣之味,不觉叫一声“好酒”,再往口中倒去,叫化一手抓住,道:“道爷好大的酒量,但须得先吃点东西,不然立即就得醉倒。”
李不净道:“这话极是!”左手那块牛肉向嘴巴送去,堪堪入口,忽然停手,喃喃道:
“难道我数十载修为竟毁于一旦?”
他突然狼狈地丢掉牛肉,把葫声塞在叫化手中,转身便走,那叫化十分惊愕地瞧着他,随即大声叫道:“道爷,你若是酒瘾发作,忍受不住,可以回转来……”
李不净一口气奔出数里,但觉胸口一团热气盘旋不散,鼻中不断闻到口里喷出的酒味,因此使得他没有片刻忘得掉那一葫芦陈年烈酒,又走了里许,这段路程中他三次停步,想转回去大喝一场。但最后仍然忍住了,一面走一面诅咒道:“那叫化子定是魔鬼化身,故意拿美酒使我破戒犯誓,哼!他一眼就瞧得出我脏道人有酒瘾,这不是魔鬼是什么?”
又走了一程,到了一个乡镇。李不净见这许久都追不上那黑衣女子,暗念自己言出必践,答应过跟她一道去找裴淳,决不食言。不过目下既追她不上,反正是迟了,何不索性找个地方打坐休息,进点饮食,最要紧的是争取时间治疔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