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中只剩下朴国舅和姓权的两人,朴国舅说道:“权衡先生向来是本爷智囊,独留此地,想必有所指教!”
权衡微微一笑,缓缓道:“国舅爷若是仅仅要取裴淳一命,何须如此惊扰,但须传令下去,他们几位自然就能办到。可见得国舅爷心中实是迟疑未决,希望众人之中有提出异议的,供你参考酌量!”
朴国舅颔首不语,权衡眨一眨三角眼,又道:“国舅爷平日何等深沉持重,胸襟寥廓无比。今日举措大失常态,可见得古人说‘关心者乱’之言不虚,由此可以测知国舅爷实是深坠情网。”
朴国舅离座拱手说道:“权先生料事如神,还望有以教我。”
权衡胸有成竹,说道:“国舅爷既是深坠情网之中,这裴淳便不可鲁莽杀死。”
朴国舅道:“这一点本爵也有同感,但此人不除,终是本爵眼中之钉,肉中之刺!”
权衡凝想片刻,道:“若是杀死了裴淳,须得防范他师父赵云坡出头报仇。中原二老在武林之中声威极盛,现下李星桥虽是武功已失,但单是一个赵云坡便不能对付,何况此人一出,武林中许多高手闻风景从,岂不是又做成一股对本朝大大不利的势力?”
朴国舅点点头,权衡接着又道:“因此必须寻出如何除去裴淳,而又不致于惹出赵云坡的法子!鄙人想来想去,只有用借刀杀人之计!”
朴国舅道:“权先生说得极是,但何处找得到如此锋快之刀?”
权衡微笑道:“目下已有两人,一是博勒……”
朴国舅颌首道:“他果是有杀死裴淳之心,还有一位是谁?”
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说博勒求见,朴国舅立刻出去,见到博勒之后,请入另一个厅堂中。
飞天夜叉博勒面色阴沉地说道:“听说秋心在楼上会见裴淳,可是国舅准许的?”
朴国舅脑中记起权衡的话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