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走入屋内,斗然停住脚步,诧异地望着那人。
原来他一入屋,便马上发现两事,不合情理。
第一件是这个人全身上下,包括嘴唇在内,都纹风不动,使他感到这阵呻吟声,并不是此人发出。
第二件是榻上之人,身穿儒服。十分干净齐整。那一身衣服,生似刚刚换上,而不像曾经穿着,而又在榻上睡过。
除了这两大原因之外,还有就是这个人清秀整洁,看来不似是住在这等地方之人。
屋内的简陋,也是令他觉得气氛不对的理由之一。
李益第一个念头是:“莫非此人已死,所以穿得齐齐整整,准备入硷?
但这相想法马上就被推翻,因为榻上那人,胸部微微起伏,显然未曾死亡。
呻吟之声,忽高忽低,忽远忽近地在屋内回荡。
李益定定神,举步走到榻边,低头望去。
但见此人双鬓微斑,眉目端正。
他忍不住喂了一声,道:
“这位先生可是睡着了?”
榻上之人没有反应,李益本来也不期望对方回答,当下伸手,按在那人额上。
但觉对方温度正常,既不似死人冰冷,又不似病人发热。
他心中虽是纳闷,然而只要这人并非急待援救,他就不能浪费时间,须得马上离开,赶往城里去。
当他转身行开时,那人仍然躺着不动。但李益走到门口时,却发现有一个人,站在门外,阻住去路。
这个人两鬓微斑,面貌清秀斯文,正是刚才榻上所见之人。
李益头也不回,拱手道:
“先生这个玩笑,未免开得太大了。”
那个清秀的中年人笑一下,道:
“你见到榻上之人,但误以为是我,是也不是?”
他言下之意,似是暗示他并非榻上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