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不嗔大师的号叫呻吟,好比无数利刀快剑,砍刺在众人的心头。人人皆知那封乾剑上的剧毒,定然厉害无匹。
阿烈差一点就发出“快意”的笑声,因为不嗔大师,正是七大门派灭他查家满门的参予人之一。
但当他看见高青云和程玄道那种错愕和悲愤的表情时,斗然咽下笑声,心中也泛起一阵难过。
原来高程二人的悲愤,并非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生,而是因为不嗔大师夙负盛名,撇开佛门的关系,单论武林地位,乃是一条铁铮铮的好汉。如今居然被封乾弄得这般狼狈,比妇人孺子不如,这是众人痛心的最大原因。
正因为高程二人的悲愤,不是因个人的交情而生,乃能倍见深刻。大凡是堂堂正正的人,对于这等侮辱人性尊严的行为,定然激起公愤。
只听一个人大喝道:“封乾,贫僧瞧瞧你的剑法,是不是足以横行天下?”
阿烈听听这人口音,微感耳熟,但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。这是前所未有之事,因为他向来记性极强,平生没有记不得的事。
他略略移动一下,目光从门口射出去,但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僧人,手提方便铲,跃落院中。
封乾冷冷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高瘦僧人道:“贫憎不尘,刚才被你所伤的,便是家师兄。”
不嗔的呻吟声已减低了一些,因为他已被移到院墙的另一边去了。
封乾仰天一晒,道:“好,我从不劝人逃生的,你既敢出来,足见还有点骨气。”
不尘还未开口,在窗下的一山大师已朗朗诵声佛号,道:
“不尘师弟,你非是封施主敌手,与我退下。”
不尘为难地犹疑了一下,才道:“是。”
但他的两道目光,仍然充满了挑衅与敌意,凝注在封乾面上,脚下缓缓后退。
说也奇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