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烈冷如冰,道:“是陆一瓢,我可说错?”
梁忠山讶道:“是他?这人声名很好啊!”
裴夫人瞪他一眼,道:“难道我的声名不好?”
梁忠山汉口气,道:“老奴绝无此意。”
阿烈道:
“若要盗名欺世,何难之有?裴夫人。我恐怕得杀你才行了。”
裴夫人看看事到如今,也用不着多扯了,当下问道:“你办得到么?”
阿烈道:“你自己说过,世上没有绝对不行的事。”
裴夫人现出警戒的神色。道:
“我劝你还是多想一想的好,免得一旦拼上,我也留不住手了。”
她停歇一下,又道:
“况且你还须我的指点。才能练成化血武功,你难道不学了?”
阿烈点点头,道:
“不学啦!假如我让你帮助我,大丈夫虽受点水之恩,亦当涌泉以报,叫我如何还能杀你。”
裴夫人道:“这话真教人敬重,可惜你太不会权衡轻重利害了。”
阿烈道:
“咱们未动手之前,总算尚有一点说话的余地,我想问你一句话,只不知你肯不肯回答我?”
裴夫人道:“什么话?”
阿烈道:“这话只怕你不愿回答。”
裴夫人道:“那么,你还问不问呢?”
阿烈道:“当然要问。”
他站起来,双手按住桌面,一面伸手把油灯的灯罩拿下来,一面道:
“灯光太暗了,我看不清楚你的面容。”
说时,已开始挑起灯蕊,使灯光明亮一些。
他回头望了裴夫人一眼,顺手把灯罩放加灯盏上。
房间中充满了油灯燃烧的味道,阿烈道:
“裴夫人,请问你自从施展血羽檄以来,已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