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是与他有过密切关系之人,对她的狼狈,甚是心软怜惜。
此外,由于她曾赤裸裸的告诉他,她心中真爱着的是陆鸣宇,所以他能够了解苏玉娟至深至钜的痛苦。那是发自内心,决非虚伪。
这一点连高青云都感觉到了,不过他仍然据实以告,道:
“我不骗你,的确是陆鸣宇雇我杀你。”
苏玉娟面如死灰,道:“唉!我真难以置信,他居然要杀我?”
高青云等了一阵,见她略为平复,才道:
“据我所了解,你是个杨花水性的荡妇,就算陆鸣宇这样,你最多也不过失望和惊惧就是了,何须如此痛苦?”
苏玉娟长长叹口气,道:“我也不明白,也许是我太爱他的缘故。”
高青云斥道:“胡说,别的理由我或能置信,说到你真心爱他,哼!你却随意与别人私通,这算什么?”
苏玉娟摇摇头,神情沮丧,自有一种楚楚可怜之美。
她道:“你不会懂得,我做对不起他之事,连我自家也很痛苦,但我欢喜折磨自己,也要折磨他。”
高青云想了一下,才道:“算了,我也不想懂得。”
苏玉娟眼下心神震荡,已完全没有戒备可言。
高青云恢复原先的冷漠,道:
“咱们已说了不少话,最重要的是我已断定你是个该杀之人!因此我马上就要出手,你如不抗拒,亦是一死。为了公平气见,我特地提醒你,让你有机会作最后挣扎。”
他不但声音非常冷酷坚决,而且手中之刀,也突然隐隐泛起光芒,寒气大盛,使昨整个房间,充满了森森杀机,十分可怕。
阿烈顿时晓得高青云已不再延迟,再不会改变主意,放过苏玉娟。虽然如此,他仍然很钦佩这位恶名惊人的“白日刺客”。
因为从这一番经过中,他已看出高青云真是胸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