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兄弟对此道倒是孤陋寡闻得很,但以情理推想,恐怕只有携盒到京师去,方能访求得着这等名匠了。”
冯通连连谢教,祁京竟没有一点占有之心,随即告辞,其间许多礼节言语,不必多叙。只说祁京阿烈两人出了大道,两骑并排不快不慢的走着,阿烈忍不住问道:
“祁大叔,那个铁盒值得大家拿性命去抢夺么?”
祁京道:“如果真是琅琊府秘宝,自然值得。”
阿烈道:“琅琊府在那里?”
祁京道:“在山东诸城地面,但那已是一百年前之事,如今早已不见遗迹。”
阿烈道:“你认为那盒子可是真的?”
祁京道:
“以我看来,八成是真的,冯通只说出那锁精巧难开这一点,但我却又发觉那铁盒比之同样体积的铁盒,沉重坠手得多,可知铁盒特异,不是凡品!”
阿烈问出最后一个疑问,道:“那么你何以不夺过来?”
祁京微微一笑,神太暖昧神秘,并不置答。
傍晚时分,他们已抵达洛阳,入城后祁京就替他买了一口只有两尺长的箱子,又购置了一些衣服。
阿烈吃过晚饭,休浴更衣之后,由于旅途劳顿,倒在床上便睡着了。半夜时分,他不知何故突然醒来,睁开双眼,看见灯光照壁,顿时记起这是客店。他胸中刚刚涌起了一缕乡愁,以及对线亲的怀念,突然听到有人低声交谈,使他立即转移了注意力。
祁京的口音他熟悉不过,只听他低声道:
“不要紧,这孩子头一次出门,累个半死,决计不会醒来。”
阿烈心想:“你这次可猜错了,我偏偏在这时醒了,待我听听他跟谁说话,谈的是什么?”
另一个说道:“你看清楚一点,是不是这个铁盒?”
此人声音陌生,阿烈从未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