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女既是欧阳家的人,则她这一家的阴毒诡秘手段,定必全都精通。因此休看她年纪尚小,未成气候,但万一中了一两种淬毒的奇怪暗器,不但难治,而且一世英名也付诸流水了。”
要知祁京为人城府深沉,极工心计。一听欧阳菁说早就猜到他的用心,顿时察觉这女孩子十分慧黠。因此之故,他可就不肯大意出手了。
他干笑一声,道:
“我根本没有杀人之心,你如不信,我跺脚走开就是,但日后他们母子有事,可别赖在祁京头上。”
欧阳菁接口道:
“不行,他们如有意外,我就认定是你所为。哼!你想过几天才回头来下手么?”
假如是老于世故之人,当此之时,决计不会迫得这么紧。宁可让祁京离开,暂时了结今晚之事,再作打算。
欧阳菁终是年轻气盛,一口咬定了祁京,把查氏母子的安危之责,完全扣在他身上。
祁京本来不是好惹之人,此时被欧阳菁迫得火气直冒,凶心顿炽,心想:
“你要告发就告发吧,老子先宰了这查家母子,再找你这丫头算账,也未必就不能得手。”
他那对斗鸡眼中,射出森冷凶光。阿烈并不知他是望着自己。是以不觉害怕,更不知形势凶险,祸迫眉睫。
突然间屋门打开了一点,一条纤小的人影闪入来,灯光之下,看得清楚,正是欧阳菁。
她眨一眨那对大眼睛,冷冷道:
“我可不是活得不耐烦,故此自投罗网,而是梅庵主董前辈还有不嗔大师等几个人正向这儿走来。”
祁京顿时散去提聚在右掌的功力,双眉一皱,还未说话,只听那欧阳菁又道:
“我在这儿他们不会奇怪,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,那就从后窗溜走,我担保这孩子,不会提起你就是了。”
祁京这时似是无可选择,一跺脚便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