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了解胡猛的心情,因为他也正是如此,可是他和胡猛都无能为力,甚至连向朱玲安慰的话也不敢说,只好长叹一声,把头垂得更低。
朱玲又举袖拭泪,她一举一动,莫不优美之极,此刻在优美之中,加上一种凄凉的味道,胡猛可就快要掉下眼泪,连郑敖也为之心软了。
她道:“或者我的想法十分愚蠢,可是我决不是有意做错!当时我想到他既然运功内视,却查不出有何异状,加之他的大麻疯没有经过可靠的大夫鉴定,我们凭什么取他性命?”
史思温眼睛一亮抬起头来,他心中大叫“有理有理”,但嘴巴可不敢说出声。
她又接着道:“不过说老实话,我也没有放走他的意思,我觉得最好能把他留住,然后找个大夫鉴定一下,等到大夫证明他有或没有,我们都容易处置了!”
郑敖冷哼一声道:“走啦,再说也没用,谁教我赢不了那厮手中的长剑呢!”
他这等负气之言,大有英雄末路那等苍凉之概,令人闻而扼腕叹息。史思温本来已偏向朱玲,但这一来又深觉应该同情郑敖。
朱玲低声道:“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么?”她这话不知是向郑敖说的?抑是自言自问?
史思温道:“我们回去休息,明晨就要上路。”
朱玲道:“我听说大麻疯最易传染,不知是也不是?”
史思温道:“弟子也这么听说过,师母这话,可是担心我们与秦重接触时间不少而不幸传染上么?”
朱玲颔首道:“正是此意!”
史思温向郑敖躬身道:“郑师叔有何意见?”
郑敖冷淡地道:“走啦,就算传染了也不要紧……”
朱玲柔婉地道:“我可不是故意和郑大叔你作对,可是我们到底和秦重不同,假如我们传染上这等绝症,那就必须及早设法解决!”她说得虽是柔婉,心意却甚是坚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