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这条细小钢锯,含有柔软弹性,不好用力,是以使用之时,十分困难。
尖细锐利的锯齿,在链上磨擦出可怕的声音。
其实这声音很小,可是在静夜和洞窟里,听起来似乎足以吵醒全世界的人。
朱一涛怒声道:“混蛋,你不会涂点儿口沫么?”
陈仰白一怔,停下,迟疑了一下,才如言吐点口沫,抹在锯口,又开始工作。
也不知锯了多久,那条铁链,已现出一道凹痕,但距离断开还早得很。
朱一涛突然道:“快走开,用原先的姿势坐好。”
转眼间沉重的门发出推开的声音,两个人先后走进来。
陈仰白一只手压在自己的屁股下面,还握着那支钢锯,心跳得很厉害。
他不如道这两个人进来干什么?也许已发现了他们的企图,也许是奉命来杀死自己,亦可能来对付朱一涛。
那两个人分开了,一个走到朱一涛面前,另一个则走到陈仰白前面,停下脚步,低头瞧看。
陈仰白不敢抬头瞧看,因此只晓得他们的位置,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?
过了一阵,那两人转身出去,从头到尾没说-句话。
大门关上之后,陈仰白透一口气,全身筋骨肌肉都脱了力,瘫痪地靠着石壁。
又过了一会儿,他稍稍恢复过来,抬目向朱一涛望去。但见这个满面胡须的人,正用凶悍无情的目光注视他。
陈仰白慢慢站起身道:“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帮你?”
朱一涛眼中闪掠过嘲讽的光芒,顿上那道疤痕,轻轻颤动了两三下。
他冷冷道:“只有我才救得你一命。”
陈仰白摇摇头道:“那也不一定。”
朱一涛为之大讶,想来想去,实在猜不透这个文弱书生,还有什么法子可以逃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