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奇,最叫他曲士英心惊的是七步追魂董元任,只见他外面长衣已经脱掉,露出一身古青色的短打衣裤,脚下是软底布鞋,一派寻仇拼命的样子。
自从他懂事以来,从未见过师父因凶杀拚斗之事而脱掉过长衫,即使前些日子,对付衡山金蜈蚣龚泰和峨嵋高手青阳道人,也没有脱掉外衣,然而此刻
他开始全身冒汗,想到师父严峻残酷和一击必中的性情,不觉对自己的安全恐惧起来了。
须知这小阎罗曲士英天生奇才,二十余年刻苦锻炼,又是白骨门中第二把高手。是以七步追魂董元任若要取他性命,也得经过一番困兽之斗,然后才可奏功,关于这个思想,即是七步追魂董元任脱下外衣来对付这回事,并非曲士英瞎替自己捧场。却差不多是必然结沦。
他一转身,忙忙遁走,且喜人声喧闹,彩灯处处,更有许多孩童,提灯到处乱走,他的身形便真不容易教人发现。
且说那边四人行踪缘由,敢情小阎罗曲士英是瞎疑心,就在他走出府门不久工夫,一个人匆匆冲进府去,向七步追魂董元任报告一件事,使得稳重自信的七步追魂董元任也暗自紧张起来,传令各人立刻出动。
可是众人在府中找了好久,也找不到小阎罗曲士英的踪迹。三人到了七步追魂董元任之前,由许保报告找不到曲士英之事。
董元任冷笑一声,已经明白小阎罗曲士英定是畏罪潜逃。说老实话,他本人此时仍未曾决定如何对付曲士英。
本是准备晚上好好考虑一下,可是没料到他居然逃走了,当下怒火暗焚,然而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神色。
他缓缓道:“既然已发现那少年行踪,咱们这就动身,据说此人穿得很是破旧,在南街上逛荡看灯,并非你们所言那般穿着整齐,这个情形相当特殊,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?“三人呆了半晌,在这位严厉的一代高手面前,他们的确不敢随便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