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惯使性子的人。
换言之,薛芸芸看得出紫娟个性随和,而且是个很识大体的人。于是她笑笑道:“要是你相信我的话,何不依照我的方法去做?”
紫娟道:“看来只能如此了!”
薛芸芸迅即道:“那么,咱们暂不声张,等那些北虏一来,再伺机动手好了。”
紫娟道:“姐姐还是想利用官府之力,以对抗江镇宙这批人吗?”
薛芸芸螓首微点,道:“是的!万一我要使江镇宙这一次就吃不完兜着走,再也不敢做出这种丧尽国格的事。”
紫娟道:“那好!咱们得好好出口气才行,最好能让我杀几名北人才行!”
薛芸芸笑道:“到时候我再设法让你称心好了!”
紫娟展颜一笑,道:“那么,我们回房等着吧!”
她们并没有等多久,这一日黄昏才到,济南城外就来了一批气焰狂傲的北人。
他们一行十数人,个个高壮体健,带着弯刀,骑着骠马,径自疾驰至江镇宙停驻的那座华宅。
这一晚,江镇宙就在宅中大摆盛筵,接待这一批风尘仆仆的北人。
酒筵中,江镇宙还特地挑选了二十几名掳来的少女陪宴,使得场面甚是热闹。
薛芸芸和紫娟两人也被江镇宙指定为陪宴的人,她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,侦查那些北人的来历身份。
薛芸芸首先察觉那名名字叫达木儿的为首此人,生得浓眉宽额,双眼奕奕有神,想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。
尤其达木儿在醇酒美人盛筵中,居然还能保持那份矜持,更使薛芸芸大感兴趣。
她私自在腹中拟就计划,打算要设法从达木儿身上,追出江镇宙那帮人通敌卖国的实证。
酒筵在夜半始才撤席,那些与宴的北人,除了达木儿之外,个个喝得酩酊大醉,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