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因而任何人数落连威堡的过失的话,她不但不信,而且还会恼恨。
沈宇虽是不怕她恼恨,但人与人之间,有时不是怕不怕的问题,而是不好意思。
因此,他不作正面诘斥,却绕个圈子,道:“原来你们曾经检讨过这个问题,可见得你们都相当重视人命,不愿发生不幸。”
蓝冰心一时测不透这是个圈套,还变得高兴地道:“是呀,我们都很重视人命。”
沈宇道:“这一点我绝对相信,而且我还敢打赌,这个问题,总是由你提出来讨论,以便警惕他不要疏忽大意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她很快地承认了,沈宇当下面色一沉,其寒如冰,冷冷道:“若是如此,可知这是因为你心中不能没有怀疑,至少你从一些人的口中,听到了风闻,是以心中不安,非与他讨论不可。”
他突然间态度变得如此严峻,言词又锋利无比,一直攻到要害。蓝冰心虽然不想承认,但淬不及防之下,没有法予抵赖,当场怔住,做声不得。
沈宇见她默认了,迅即又换回温和的态度,道:“我可不是故意找你麻烦,只是希望你不要欺骗自己,还要认定你有报仇的责任。”
蓝冰心低头想了一下,才道:“我虽然讲不过你,但我晓得怎样做,才得以安心,假如你不要与我同行,我自己想办法报仇就是。”
沈宇耸耸肩头,道:“你信不信,我早就知道无法劝服你。”
蓝冰心道:“既然你早知道,为何还要试呢?”
沈宇道:“这些事情,不能尝试,但有些事情,明知收不到效果,亦不妨一试。”
蓝冰心谈谈一笑,道:“你的话固然有理,可是古语有云:人心不同,各如其面。可见得每一件事情,各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。在你来说,可以认为我坚持复仇之举,没有多大意义,但在我而言,却是我必须活下去的原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