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药物,大步行去,到了门口,只见房门半掩,门内便是一间小厅堂,寂然无人。
他特地咳一声,跨入屋内。
左厢房内突然传出一阵悲啼,沈宇知道不妙,连忙奔过去,探头一望,但见房间不甚明亮,一个妇人跪俯在床边,发出悲声,床上躺着一个男人,虽是匆匆一瞥,亦看得出他已经骨瘦如柴,想是卧床已久。
沈宇一径入房,过去抓起那男人一只手,把一把脉,便颓然放下。
这时,正在悲啼的妇人忽然跳起身来,反倒把沈宇骇了一大跳。
那妇人满面泪痕,虽然已是四十上下之人,但面目轮廓,甚是清秀,还有几分风韵。
她急急道:“你可是从连威堡来的?”
沈宇道:“是的,但看这情形,恐怕已来迟一步啦!”
那妇人急忙道:“药呢?带来没有?”
沈宇道:“带来了。”说时掏出药包,还顺手将那一份金饰,放在旁边的几上。
那个妇人赶紧煎药,沈宇默默着她忙碌,打消了告诉她,这个男人已经气绝毙命的想法。
他举目四望,但见这间屋子,虽是山村乡居格局,家具都甚粗朴,可是挂有一幅山水长轴和对联,布置得也颇为高雅。
沈宇登时联想到这个已经一瞑不起的人,生前定是高雅脱俗之士。可是他们居然与连威堡似乎有着极深的关系,倒是使人感到不解。
他悄然行出屋子,付道:“这个妇人伉俪情深至此,实是难得。
我且让她忙碌一下,先别打消了她的希望。虽然这个希望,只如昙花一现,甚是短促,但仍然比没有的好。”
那匹矫健名驹朱龙,见他行来,昂首喷气,好像表示它还未疲倦。
沈宇拍拍它的颈子,然后跨上去,顺着来路行去。
绿油油的禾苗,长遍田间,野外也是一片翠绿,远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