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头去看看窗外,故意大声道:“啊,天已经亮了么?”
厉无双看他一眼,收回神思,道:“是啊,天亮了,也不知返魂叟那边接得怎么样了。”
一言提醒了万家愁,忙道:“对对,咱们过去看看。”
厉无双道:“你去吧,我再歇一歇,就过去。”
万家愁以为她方才体力损耗太多,颇有些过意不去,关切地道:“厉谷主先歇一歇,我过去看看。”
他走了出去,厉无双闩严门,突然从袖口摸出一把小刀来。
那小刀细薄如柳叶,无柄,锋利无比。
厉无双吹熄灯,脱下裤子,面向东方,在床上跪倒,将柳叶刀合在掌中,祷念着:“师父,弟子有罪,不该动了凡心,现在按师门规矩自罚!”
双掌相合,在大腿上划过。
掌中的刀刃不深不浅,恰露半寸,在那白腻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刺肤之痛,使她清醒,心中的激情渐渐消散,面上重又冷若冰霜了。
她从怀中掏出药瓶来,迅速为自己上了药,然后擦干了血迹,整农走了出去。
返魂叟果真名不虚传,一夜之间,已为梅刚和哑婆婆接好了全身骨络。
他们刚来之时,这两人骨节皆开,瘫在床上,象两堆肉泥,现在重又有了人形,骨节归位,身躯也自然短了半尺。
人也不是奄奄一息,万家愁进来的,梅刚已能开口说话,哑婆婆虽然不能发声,可一双眼睛灵光闪动,已带勃勃生机。
她一直盯着万家愁看,嘴唇蠕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这使万家愁想起了吴立玲,不,现在她是阮莹莹了,倘若此刻她在此,一定能够翻译吸婆婆的话,可她不在,别人对哑语一窍不通。
他抱歉地笑笑,站到哑婆婆床前,缓缓地伸出手去。
哑婆婆骨节接好,胳膊已能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