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秦二人不禁婴然睁眼寻思。
薛鸿飞徐徐道:“那儿有的是山鸡野兔,用不着准备第二天的口粮。她天天吃着这些野味,定然也不会口馋至此。”
现在顾秦二人都明白了,秦大贵讶道:“这样说来,她不是一个人独自住在山里头了。”
顾镇国道:“那会是什么人?何以一路上都没有一点可疑之兆?”薛鸿飞道:“只有两个解释,一是那人根本不济事,全然不知吴芷玲被擒,或者知道而赶不上咱们。二是此人武功既高,又有心机。
等到咱们不提防之时,才突然出手……”
这两种可能性自是以前者为高,顾秦二人都松口气,紧张之感迅即消失。
他们提高声音谈了几句别的事,薛鸿飞又压低声音,道:“咱们若想安安心睡一觉,倒是有一条计策在此。”
顾镇国问道:“薛公子有何妙计?”
“咱们不妨迫那人现身,此是化被动为主动之法。”
“怎样一个迫他法子呢?”秦大贵问。
心想若是能早一点迫出敌人,当真比夜夜提防上算得多。
薛鸿飞道:“若是真有那么一个人暗中跟随咱们,则只要对吴芷玲弄点手脚,他就非得现形不可。”
他说到这里邪笑一声,起身向吴芷玲行去。
他弯低身子,伸手先拿掉她的帽子,登时一头乌黑秀发泻下来,衬得那张白哲的脸庞妩媚秀丽之极。
但他陡然停止一切动作;心神收摄,敏锐地侦测背后的情况。
原来就当此际,一股奇异的森厉之气,忽然笼罩住他,使他嗅到冰冷无情的死亡气味,也使他立刻显露出正宗内家修为的特点,能得在转瞬之间,把满腔欲火化作惕凛,并且同时提聚起全身功力,准备应付仓淬之变。
他没有回头,冷冷道:“什么人?”
背后寂静如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