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来简单,却不易令人置信。
吴芷玲道:“那么你碰上的对手,都是天下无双的高手了?”
万家愁点点头,眉宇间不禁泛起郁郁之色。
他并不是害怕对头厉害,而是想到这些人武功虽高,终究跳不出“生老病死”的铁则。
他们目下年纪老迈,还能活上多久?
吴芷玲沉吟片刻,突然提高声音,道:“你可曾听过两绝剑吴骧这个名字?”
万家愁不假思索道:“听过,他在关洛一带很有名。”
吴芷玲又问道:“只不知用剑刺伤你的那个人;剑术造诣比起两绝剑吴骧如何?”
万家愁微微一笑,但笑容却含有傲然之色,道:“伤我之人,天下无双。”
这两句话已不啻说两绝剑吴骧比不上伤他之人。
吴芷玲道:“万大哥,你从前会过吴骧没有?”
万家愁道:“没有.但听说他出手发剑,无影无声,故此有两绝之称。”
他停歇一下,又道:“这位两绝剑吴骧是关洛道上有名的剑客,想来必有真才实学无疑。但若是专心刻意讲究无影无声这两点,便终归流于下乘。故此我知道他远远比不上伤我之人,”
吴芷玲不禁怔住,歇了一会,才道:“对,对,他一直都讲究剑式发出无影无声……”
她忽然露出悲伤神色,自个地陷入沉思中。
万家愁已经猜得出两绝剑吴骧与她的关系了,见她凄然寻思,便不打扰她。
当下微微瞑目,调息运功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。吴芷玲轻轻啊了一声,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痕,一面道:“我竟忘了替你敷药的事,很对不起……”
万家愁睁眼道:“敷不敷药不大要紧,倒是这一袭猿皮须得脱掉。只不知脱掉脱不掉。”
吴芷玲讶道:“能够穿上,一定可以脱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