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明池皱眉道:“那岂不是白费心机?”
纪香琼道:“不然,纵是毒不死他,亦大有收获,那便是可以离间他和朱公明之间的感情。要知他们这些人个个残忍凶毒,为了一点点事,都能下毒手,彼此之间时生猜忌,所以此计定可收离间之效。”
这番话,把金明池说得服气之极,道:“好,这是一举两得之事,若能毒死他,则少一个障碍,如若不能,仍能收离间之功,当真再高明也没有了。”
这天的下午,纪香琼从囊中取出七八包药末,细心调配,费去个把时辰之久,才配成了一剂。所谓一剂,也不过是那么一点点,可以藏在指甲中弹出去。
直到次日中午时分,他们才使用这剂毒药,弹在菜肴之中,仍然是由金明池施展极上乘手法隔空点穴,由纪香琼跃过去弹在菜肴中。
当天晚上,又有宴会,那尹泰竟然无恙出现,但在席间,却可察觉出他小心翼翼的神态。
那尹泰,查看过每一碗酒菜,才敢下咽,虽然他动作十分自然,不知内情之人,决计瞧不出来。但落在金、纪二人眼中,却知已收到反间之效了。
纪香琼感到十分满意,席散之后,她才告诉金明池说,以后不必再使手段了,否则有害无益。就这样,已足以使尹泰将来暗中扯朱公明的后腿。
又过了四日,曙色迷蒙中,在那龙亭之中,齐茵悄然伫立。她这些日子来,果然不出纪香琼所料,住在六十里外的一家农舍之中,日夜不出门口一步。
直到这天半夜,她才动身赶赴开封,天明时恰好到达龙亭,应这一个月之约。
她心情甚是忐忑不安,因为实在不晓得薛陵来不来?假如他不来的话,那真是极大的失望。
一直等到日出,正心焦之际,忽见一个青衫少年大步走来。她只须望上一眼,便辨认出那青衫少年,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薛陵。
他也瞧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