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只要你肯帮忙,我决不怕任何人。”
齐茵道:“若然单是金明池,当然不怕,但加上一个朱公明,他势力又大,诡计多端,防不胜防,我也全不管用。”
薛陵道:“不是要你帮我出手拚命,而是请你帮我疗治内伤。我是自疗伤势之时,忽然触动灵机,细加研想,终于创出一种疗伤法门,但你若不是纯阴之质,又不是邵前辈的门下,这办法就不行了。”
齐茵道:“这话有理,家师跟令师是好友,在武功路数上,必有相合相成之妙。那么我们快快觅地疗伤吧,等治好了你的内伤,我还有许多话要告诉你。”
他们一同步出龙亭,走了不远,已到了市街内,他们如若晓得朱公明率着群雄正在开封等候消息的话,焉敢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?
在朝阳之下,街市方喧,人来人往。这等热闹的景象,落在薛、齐二人眼中,别饶佳趣。他们心情酣恬,满足与欢欣,携手信步走去。
薛陵向街上行人询问了一下,便领着齐茵转入一条横街。齐茵讶道:“到那儿去?”
薛陵道:“我们若是这么早就投店,不免使人疑惑,所以我记起一位父执辈,打算到他那儿借地疗伤。”
齐茵道:“只要你认为可以,我们就走吧,不过你得先编一套说话才好。”
薛陵道:“我须得向他说你是我的妻子,否则就不便同居一室了。”
齐茵红晕染颊,低低道:“你爱怎样说都行。”她极罕得有含羞□腆之态,是以这刻落在薛陵眼中,倍觉动人。
他怔怔地瞧了好一会,才道:“那位父执姓讦,乃是名士之流,放宕不羁,与先父本是极为投契的好友,只因命蹇福薄,虽有一肚子经纶才学,竟始终不能登第仕宦。我还记得他离开京师之时,说及返回开封老家,种菜自娱,不履名场那种神情。他的菜园就在前面,几年前我还在朱公明门下,来过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