蹑足走出院外,认得正是老卢,登时大感惊奇,心想:此人行踪可疑,非跟着看个明白不可。
只见老卢蹑足走入另一院落之内,上房中透出灯光,他直到窗边窥看了一阵,便从腰间掏出匕首,灯火之下,闪出耀眼的寒芒,显得十分锋利。
老卢走到门边,伸手轻轻一推,不曾推开,便用匕首插入门缝中轻撬,片刻间,房门应手两开。
这时薛陵飘落窗外,向房内一望,只见灯烛半明,照出一个男子躺在榻上,原来是李三郎,一望而知已经醉了。
老卢已走入房间,李三郎突然一动,喝道:“到底是谁?”
这话把老卢骇得双脚一软,几乎跌坐地上。
但薛陵却瞧得明白,那李三郎分明是呓语,而从他声音中流露出的无限痛苦,推想他一定怀有莫大心事,好像想知道而又一直无法知道一个人,所以连醉梦之中,也如此喝问。
老卢抖了一阵,见他鼾声如雷,他原是凶恶之辈,这时一横心,想道:“好小子,我纵是明知你有意戏弄,但也非插你奶奶的一刀不可。”
当时举起匕首,跨前两步,猛可向李三郎胸口插下。他存下拚命之心,是以这一刀插得既快又猛。
外面的薛陵大感意外,赶快一弹指,一枚小石,应指飞出。
老卢陡然间中止了刺下的动作,有如泥雕木塑一般,但刀尖仍然刺中李三郎胸口,入肉半寸。
李三郎顿时疼醒,睁眼一瞧,灯光之下,但见老卢睁眉突眼,拿着匕首,抵住自己胸口。
他眉头一皱,冷笑道:“你这是找死,可恕不得我心狠手辣。”
说时,在外面的右脚已暗运劲力,准备一脚勾踢,立毙对方于脚上。
谁知窗外还有个大行家。一望而知他运劲于脚,赶紧一弹指,又是一点石子破窗飞入。
李三郎一则被匕首刺伤,感觉远不若平